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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打针

故事:我吃药打针1年备孕成功,丈夫喜悦,我说7个字后他变神色 梦见捡钱是什么预兆


本故事已由作者:三文鱼Simon,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江汐看着衣柜门全身镜中的自己,觉得人这一辈子,大抵就是不断被衰老所追杀,到最后跑不动了,双手一甩,眼睛一闭,等着“咔嚓”一声,干净利落结束的过程吧。

明明就是芳华二十七的大好青春,怎么这么快就被衰老赶上,甚至刀直接架在了脖子上呢?

“可以走了吗?”路明走进卧室,疲惫地卸掉领带,脱去西装,换了件休闲夹克。作为保险推销员,西装和领带就是他们的装甲,用他的话说,“人人都只看表面的东西,你肚子里是馒头面汤,还是鱼翅鲍鱼,没人在乎。”

江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触电般缩回手,仿佛生怕这一摸,会摸去所有的希望。

“蛋糕在冰箱里,你拿一下。”江汐拿上皮包,语气绝望得犹如即将登陆诺曼底,“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今天是公公的生日,他们特地去公婆家庆生。有蛋糕,有好菜,新婚夫妇,父母健在,原本这会是一场五彩缤纷的合家欢喜剧,如今却因今天医院的检查结果,变成了沉重的黑白默片。

江汐暗暗揣测着他的父母知道这消息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叹气?摔筷子?亦或是,直接把她赶出家门?

又是一阵急刹,前面路口似乎堵车了。江汐摸了摸脖子上的汗水,心想着盒子里的蛋糕估计已经被颠簸得惨不忍睹,这样也好,反正今晚应该也不会有人想要吃它了。

2

自少女时期起,江汐的例假就很少准时,不是提前就是推后,短则五天,长则七八天,她从来都不在意,认为只是自己体质不好或者学习压力过大。

不过婚后的这次不一样,例假过了一个月有余还未造访,他们以为自己中标,上午跑去医院检查,得到的却是医生看完一系列检查单后的询问。

“平时例假是否准时?”“你家有没有早绝经史?”面对医生抛出一连串的问号,江汐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医生则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没有怀孕,是卵巢功能衰退引起的月经紊乱。”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仅凭字面江汐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旁的路明也错愕地抓紧了她的手。

“你的卵巢严重早衰,相当于快五十岁的女人,用不了多久就会绝经。”医生说,“如果你们要小孩得做试管,而且得抓紧,成功率很小,要有心理准备。”

“可是,我才二十七岁呀,会不会哪里弄错了?”江汐依旧感到难以置信。

“AMH检查不会错,你不信的话可以拿给其他医生看,结论都一样。”医生把检查单叠好塞进病例,“想要孩子的话,月经来的第二天上七楼挂不孕不育试管婴儿科,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医生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断地在江汐脑中盘旋,离开医院时,她望着空中明晃晃的太阳,一阵眩晕,路明及时把她扶到了树荫下。

“对不起。”江汐憋了许久说出这句话。

路明没有说话,望着地上斑驳的树影,消化着这个事实。江汐清楚,“没关系”这三个字不可能从他口中吐出。

路明是个孝子,家里三代单传,他父母做梦都想抱个孙子,而且路明自己也很喜欢小孩,平时经常念叨以后要如何照顾他们的孩子,怎么哄,怎么喂,怎么教育,仿佛孩子用不了多久就能真实地快递到家门口。

“晚上爸生日,我们先去买蛋糕。”路明起身,摸着江汐的头,“然后告诉他们这事。他们一直想要孙子,这事不能瞒,况且做试管也需要一大笔钱,可能还他们的帮忙。别担心,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相信能够成功的,我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江汐感动地抬起脸,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高大的丈夫,他依旧是他,那个她一直爱的那个人,那个承诺永远保护她的人。

他说得对,事情还没走到绝境,江汐的心中又燃起一小团微弱的希望,弱不禁风地在风中摇曳,江汐祈求它不要熄灭,就像在盯着《盗梦空间》结尾那旋转的陀螺,希望它一直转下去,永远都不要倒下。

3

路明父母的家位于一栋老旧小区的底层,破旧而阴暗,客厅沙发的表皮皱得像蜥蜴的鳞片,地上的瓷砖总有几个蹭不到的污渍,吊顶更是有几处已经开裂。

每次路明提出重新简单装修一番,他们总推辞说,凑合能用就行,并每次都以那句“你要真孝顺,就给我们带个孙子来”结束。

一到两位老人家,他们先打个招呼,把蛋糕放冰箱后,就到厨房忙开了。

这顿生日宴是路明主厨,江汐打下手,两位老人坐在客厅看闽剧。厨房的切菜和炒菜声此起彼伏,电视里演员的唱腔不甘示弱,二者不和谐的混搭,令江汐有些心烦意乱。

先热油,爆蒜米,再倒入切成薄片的猪腰和海蜇,路明下料太重,溅出的油飞到江汐的手背,她痛得呲的一声缩回手,她从小就怕痛,一点痛就会忍不住落泪。但这次,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忍。

很快,一桌子菜上齐,香气四溢,四双筷子在闲言闲语的陪衬下在菜品间忙碌穿梭。很快盘子见底,江汐朝路明使了个眼色,路明顿了顿,轻声地说:“爸,妈,我们要做试管。”

悬在半空的筷子停住了,两个老人的脸上写满疑惑。路明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医生说的话转达给他们。

两人叹了口气,江汐看到公公坐回沙发,闷不做声地喝着泡得发黑的浓茶,婆婆则跑去给祖先的灵位上香,上香时嘴里在念叨着什么,他们不知怎么办,只能局促地坐在原位。

“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婆婆上完香,坐回位子,语重心长地对江汐说:“我们两个老人不求你们大富大贵,只想抱孙子。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干脆……”

“妈,你说什么呢!”江汐听后委屈到想哭,幸好路明站起来,据理力争,“江汐又不是不能生,我们相信医生,不用多久,就能给你们抱回一个又白又胖的孙子。”

“就算能生,按你刚说的,也要花一大笔费用,都够再娶一个的彩礼钱。”

“我娶的老婆,我不会放弃!”路明坚定地拉过江汐的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试。”

“里面都没有馅,能出什么东西。”婆婆小声嘀咕,眼神如X光扫描着江汐的肚子,她像躲辐射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遮住它。

“这样吧,好歹是过门的媳妇,别让别人觉得我们家不讲情面。”路明的父亲发话了,“我们出五万,给你们一年时间,如果你们到时还没怀上孩子的话,该离就离吧。”

这番话就像盖在合同上的印章,江汐暗暗舒了口气,一年时间不长,但总比现在就被判死刑强。

江汐尴尬地坐在那里,望着一片狼藉的蛋糕,就像俯瞰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她拿叉子挖了一块,裱花精致动人,送入口中,却吃不出一点味道。

4

接下来的半个月,两人左盼右盼,终于等到江汐那姗姗来迟的亲戚大驾光临。他们不敢怠慢,立刻赶往医院。

来到不孕不育专区,攒动的人头让他们误以为这里是领取免费鸡蛋的讲座现场,不知何时,生不出孩子就如同失眠、近视、腰间盘突出一样,成为现代人流行的疾病。

“平时做什么工作,生活规律如何,有什么不良习惯,熬不熬夜?”接待她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她一边看着检查单一边例行发问,江汐一五一十地回答她,自己做财务,平时除了爱吃冰和泡面,没什么不良习惯。

“年轻人,就是这样。”医生总结性地说道。

“年轻人?我还年轻吗?”江汐心中尖锐的问号不断旋转,似乎要把她的心戳穿。

女医生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打着,不一会儿,拔出医保卡还给她。

“先去打B超,看看有没有卵泡。”

“哦。”江汐低着头离开诊室,在路明的陪同下前往B超室。一样,打单,等待,叫号,做好后,继续等待,半小时后,路明因公司有事先离开,江汐独自拿着B超单再次回到之前的会诊室。

“你这情况很复杂。”女医生开门见山,“再去做这些检查,做好后回来建档,背面有流程,照着做就好。”

江汐接下单子,小声地问了句:“我这种情况,有希望吗?”

女医生犹豫了一下,说:“有卵泡就有机会。保持心情愉悦,作息规律,补充营养,还是有可能的。”

离开医院后,江汐拐去超市,买了青菜、排骨和虾,医生说了要补充营养,她不敢懈怠,而且她知道路明最擅长做她喜欢的糖醋排骨和油焖大虾,她只希望今晚味蕾的欢愉能暂时令她忘却烦恼。

“今晚可能忙到很迟,你自己叫外卖吧,爱你。”江汐前脚到家,路明的信息后脚跟来,江汐看了眼,累得瘫坐在沙发上。路明是销售组的小组长,手下管着七八个人,最近新调来的一位听说业绩很差,尽拖后腿,甚至影响到他的业绩。

她决定不打扰他工作,把买好的菜放进冰箱里,自己拿出一袋泡面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5

如果让江汐自由选择,她绝不想在二十七岁就生小孩。

她憧憬的婚姻是自由的,美好的,既是柴米油盐,也有风花雪月。她曾计划,和路明结婚后,两人先养只宠物狗,贵宾或比熊,定期出去吃大餐,每年出国旅行一次,而孩子,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的爱情结晶。

她希望是三十岁才有宝宝,那时两人感情稳固,事业也上轨道,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养育下一代,而不是如今这般,匆匆忙忙,像赶着出栏的猪,只为蠢蠢欲动的顾客能吃上一口上好的肥肉。

这也是江汐两年前决定流产的原因。那时他们刚相识不久,酒后的激情给了她意外的惊喜。

路明得知她怀孕后,立即提出娶她,被她一口拒绝。奉子成婚,怎么看都是一种迫于现实的无奈,和她理想的纯净婚姻背道而驰,于是,她选择打掉孩子。

随后一年,两人订婚并结婚,有时江汐也会怀疑,现在的处境,是否就是当时那还未出生的婴儿的报复?

忽然,电话毫无征兆地响起,打断江汐的思绪。

今天是周末,路明要加班,江汐独自在阳台看书,温暖的阳光充满魔力和生机,令她的思绪如泼在空中的水般蔓延,只是,水泼得再高,最终都得落回滚烫的地面。

“什么事?”江汐接起电话问。

“是我妈,她让我们现在去家里一下,有事要谈。”路明语气急促,“好像是爸之前体检出问题,我这边快忙完了,你也打车过去吧,路上小心。”

江汐挂掉电话后,赶紧叫滴滴,半小时后,和路明在小区门口碰头,火急火燎地到他父母家,发现公公正在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婆婆的开口,道出这件事的幕后阴谋。

“我叫你们来,是想说说试管的事。”婆婆嘴上说着“你们”,锐利的目光却都投放在江汐身上,“听姨妈说,他的一个远方亲戚也做试管,花了不少钱,折腾了好几年,失败好几次。最后好不容易生出一个,居然是个痴傻孩子。我看这事不靠谱。”

“你那姨妈说的靠谱吗?你懂现代医学吗?你说这些有什么依据吗?”江汐望着婆婆,反讽的话在口中咀嚼半天,还是没出口。

“妈,您的意思是?”路明问。

“儿啊,这种事没个准,万一生的孙子有问题,我走了到下面怎么和你家列祖列宗交代啊?”

“用不着你交代!”江汐的胸中忽然燃起一口气,清脆的发声铿锵有力,“这不仅是你们路家的孩子,这孩子也是我的!”

“呵!神气什么?说得好像你怀上了似的。”婆婆也不甘示弱,鄙夷的目光再次瞄准她的肚子,江汐再也受不了这般羞辱,夺门而出。

她以为路明会跟着追出来,但她红着眼在小区外等了十分钟,只收到路明一条抱歉的信息,他说他母亲血压升高,他要留下安抚她。

“那我就不用安抚吗?”江汐一阵心凉。

她以为,只要他们两个人,心怀对彼此的爱,就能筑起对抗全世界的壁垒。可是,她能感觉得出,原本以为的坚不可摧,开始在某个地方出现裂缝,她找不到,看不清,大雾弥漫生活,她却找不到出路。

6

转眼过去一个月,冷空气来袭,天气如变脸的怨妇瞬间转凉,给城市蒙上一层寂寥的气息。去医院做染色体检查是江汐一个人去的,报告一切正常。

她最近似乎习惯了一个人行动,就像每晚都是自己做饭、洗碗、洗澡,等到她快要睡着时,路明才一脸疲惫地回家。他们有时甚至一晚上都没有对话,各自捧着手机,默契的像合租的室友。

“我好不容易才劝服我妈。”上次江汐在公婆家发脾气后当晚,路明回来对她说,“他们只同意给我们一次机会,就是等你下次的生理期,抓紧吧。还有,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要赶业绩,为了年底的奖金和升职,要经常加班。”

江汐点点头,表示理解。只是“抓紧”这个词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娃娃机里的娃娃,控制杆在她的手里,而他只是负责投币。

随后一连几天,路明都忙到很晚。晚上无聊,江汐就逛知乎,寻找和自己类似的人,读着她们艰难胜利的故事,给自己注入缥缈的信心,她既为她们的幸运欣喜,也为失败的个例惋惜。

她不知道自己会属于哪一类,命运的天平左右摇晃,等待最后砝码的落下。

终于,江汐久违的大姨妈大驾光临。江汐明白,这是自己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机会。路明得知后,立刻陪她去医院。

B超检查结果出来,主治医生兴奋地告诉她,这个月的基础卵泡有三个,很有希望,马上进入周期促排卵。

他们两个都很激动,许久没握的手再次紧紧相依。促排卵流程很简单,就是吃药和打针。

所有的针,都是江汐自己一针针地刺向自己的肚皮。尖锐的针头痛得她想哭,但她一滴眼泪也没流,每一针都全力以赴地像往子宫注入生命。

一个周期下来,她那雪白的肚皮上,乌青的针眼醒目狰狞,令人起鸡皮疙瘩。幸运的是,江汐的苦难并没有白费,医生在她萎缩的两侧卵巢中成功取到两个卵子。

第二天晚上,路明一如往常地加班,江汐晚餐没吃多少,又犯恶心,决定出门呼吸新鲜空气。

不知不觉,就来到路明所在的写字楼。那晚天空阴沉,站在马路边,仰望写字楼,大部分楼层的灯已死寂,只有孤零少数还在挣扎。

不知道路明忙得怎么样了。

心血来潮的江汐走进保险公司,远远地望见他正在自己的工位打电话,第一通讲了很久,第二通没讲两句就断了,看起来是被客户拒绝,他面前摆着厚厚的一叠客户资料和保单,江汐不想打扰到他,抬起脚,想要静静地退出去。

但不知是舍不得,还是心疼,她放下脚,又多站了一分钟。

有时候,一分钟也会无比地漫长,仿佛目睹了原始生命的诞生和经历随后的五次生物大灭绝。一分钟后,她留下还在忙碌的路明,转身离去。

7

接到医院的通知,得知最终配成两个胚胎时,路明欣喜若狂,像要去迪士尼的小孩,在家里又跳又叫,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告诉父母这一好消息。

江汐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明媚到刺眼的阳光,照得城市是如此的温暖。而她,即将从所有的磨难中剥离,获得新生。

去医院放胚胎时,她的公公婆婆也来了,两个老人的嘴笑得合不拢,婆婆更是亲切地用粗糙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臂。

“太好了,我知道你行的。”在诊室外的等候区,婆婆语气前所未有地和善,“我们之前说的话都是气话,你可别往心里去。一下两个孙子,我们路家有着落了。”

“嗯,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江汐拍拍婆婆的瘦弱的肩膀。

一直以来,对孩子的期待,成为一代又一代人的负担,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肩头,却没有几个人想要移走。

诊室里只有医生、江汐和路明。当医生询问她是否要将两个胚胎都放入子宫时,江汐坚定地摇摇头。

医生为了确认再次询问。

江汐决绝地说,“这孩子,我不要了。”

路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吃药打针1年备孕成功,丈夫喜悦,我说7个字后他变神色。

江汐不顾路明的阻拦,离开诊室,她瞥了眼门外等候的公婆那殷切的眼神,忽然觉得他们很可悲。她头也没点,如同面对陌生人,一阵风地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

她清楚,她对孩子的执着,对婚姻的梦想,在前天晚上去找路明时就已经崩塌。

那晚,她在原地多停留了一分钟。

在那一分钟内,她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出现,根据路明平时的描述,应该就是那个拖业绩的组员、她亲昵地从背后抱住他,两人的脸纠缠在一起。

江汐没有再看下去,留下忙碌的他,转身离去。

江汐是自己打车回家。她知道随后路明和他的父母一定会赶来,他们会劝说,会质疑,甚至会恶语相向。

无所谓了,这个“早衰”的婚姻早就该结束。她决定和路明离婚,租个单身公寓,开始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作品名:《“早衰”的婚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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