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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狗咬自己 梦见怀孕是什么意思

香港回归前夕的港台百态 梦见狗咬自己


图注:香港夜景

香港回归祖国,是中国统一伟业中举世瞩目的一桩盛事。1997年5至6月,根据组织安排,我随上海市总工会代表团赴台访问。当时我的身份是访问团顾问,学术职称为上海总工会干部管理学院副教授。

作为大陆首个正式应邀访台的工会参访团,此次途径香港踏上祖国宝岛,足迹遍及高雄、屏东、台中和台北等地,虽来去匆匆,却也在“走马观花”中,有所思亦有所得。

香江剧烈阵痛

上世纪90年代,海峡两岸正处于“鸡犬之声相闻,老死才相往来”的特殊状态。由于台湾当局人为阻扰,两岸不能直航,去台湾必须绕行香港或澳门。1997年6月的香港,正处在回归前的剧烈阵痛中。

飞机在香港启德国际机场一降落,就明显感受到当时时局的紧张。停机坪、旅客通道、验证处、候机楼到处是头戴贝雷帽、身穿紧身防弹衣、手持微型冲锋枪的港英军警。他们往往两个人一组,来回不停巡逻,两眼毫无表情紧盯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右手食指紧贴在冲锋枪的扳机上。似乎只要一有异常情况,大声喝令后,一梭子弹随时就会飞出枪膛。

令国人颇为气愤的是,巡逻的军警奉上司旨意,因人而异,极会变脸:对高鼻子、蓝眼睛的欧美旅客相当友善,和颜悦目,几乎有求必应;对于从内地来港的国人,却凶神恶煞,脸面铁青,稍不顺眼,就用英语大声训斥。你若听不懂英语,毫无反应,他们就会动手用力拉扯,为此双方常发生不必要的纠纷。内地旅客无奈之际,便悄悄用普通话骂道:“看你们还猖狂得了几天。”

出了机场,接机的陪同再三告诫我们:要妥善保管好自己的行李,千万不要与陌生人搭腔。只见市内街道,冷风夹着飞沙迎面扑来。一辆辆草绿色军用吉普车上,军警架着枪在巡逻,不时飞啸而过,有时来回穿梭,气氛一片萧杀。

匆匆翻阅当时香港的左派报刊,让我最惊叹的是,英国人管治香港150余年的“一大成就”,是弄得香港人不知“国家”为何物,何为“香港史”。最为离谱的是,竟然有一个受港英教育的香港检察官认为,鸦片战争的起因是中国采取闭关政策,拒绝同外国做生意,才引起英国出兵攻打中国,中国战败把香港割给英国。检察官是如此,一般香港人呢?当地发行量最大的《东方日报》发表了一项问卷调查,结果是:近一半人认为自己对香港历史的认识“一般”;另外四成多人认为“很浅”或“没有认识”;只有百分之七认为“非常深刻”。在这次调查中,对于有关香港基本历史常识的选择题中,只有三分之一记得香港岛是根据不平等的《南京条约》割让给英国的。

1967年后,港英政府的教育政策全面转为“重英轻中”,切断年轻一代与中国母体的文化联系,向他们灌输符合英国殖民统治的价值观。学生须熟背英联邦国家的山川江河名字,却可以不知长江、黄河在何处奔流。即使开讲中国历史,多数学校也使用英语课本,光绪皇帝成了K'ang Szu,慈禧太后更变成Empress Dowager。

不过,随着九七回归临近,香港中小学校都已开始重新审查课程内容,教科书出版商也已着手重新编写课本。最大的变化是从“英国本位”变为“中国本位”,要让学生知道“五星红旗”的含义是什么,“国歌”是怎么唱的,《香港基本法》是怎么一回事,也要纠正以前被英国人歪曲、隐瞒的历史。新教材还必须遵守“一个中国”的原则,讲到1949年之后的事情,不能把“中华民国”当作中国的国号,更不能讲授主张“两个中国”或“台独”的内容。

劳工力量真大

未去台湾前,对于岛内劳工状况的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譬如说我们大陆省市县乃至每个企业都成立工会组织。在台湾,除了台北、高雄等大城市之外,有没有基层工会?担当工会干部该具备哪些条件?诸如此类的问题装满了我的脑袋。

首次赴台的考察交流,借助于现代交通工具,从南往北,36000平方公里的台岛虽说没走遍,但“管中窥豹”,粗线条的轮廓已浮现在脑际。在台湾,“劳工”概念非常广泛,凡靠劳动力为生的人都是劳工。以劳动形式分,可分为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前者即蓝领阶层,后者即白领阶层。当年岛内劳工人数约800万左右,占总人口的37.6%,选民数的57%。

为了强调57%这个数字的重要性,一位老资格的台湾劳工领袖在谈及全岛工会状况时,特意向我展示了一幅台湾地图。图上密密麻麻的黑点清楚地表明,台湾几乎每一市、县都有工会的旗帜在飘扬。热忱邀请我们访台的台湾工业中心高雄市总工会理事长陈政吉在当地是个风云人物。他介绍说:全市135万人口,劳工占了60多万。经50年的努力,工会会员从当初的1600多人发展到1996年的22万人。他特别强调:在台湾政坛,任何一党的“总统”候选人要想上台,都离不开劳工的支持。李登辉为竞选“总统”,耗资上百亿元(新台币、下同),声嘶力竭地作了上百场竞选演讲,才侥幸得了50.8%的选票。只要我们劳工齐心协力,绝对有把握支持或阻止任何候选人上台。“小三子”发威,令人不敢小觑。

在我的印象中,当年最深刻的活动是应邀参加1997年高雄市总工会代表大会。与会前陈政吉理事长告诉我们,台湾工会组织与大陆有点不同,在工会担任职务越高的负责人,所缴的会费越多。譬如说一般会员每年只要缴1000元(当时新台币与人民币之比为3:1);身为理事为万元;常务理事5万元;副理事长20万元;而我是理事长,则至少要缴50万元。你会费缴得多,对工会的贡献大,你才有发言权。

在香港即将回归时首次参加台湾的总工会代表大会事关重大。我们事先向上海市委领导作了专题报告。高层领导指示:底线是必须坚持“一个中国”原则。但问题就在当时正处在香港回归极敏感时期,高雄总工会内的“台独”分子不甘心失败,借机闹场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甚至会越闹越凶。遇到此类突发事件该如何处理?大陆其他兄弟省市处置模式很简单,婉拒主办单位邀请,不参加会议。但这种模式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热情主人的盛情邀请却被粗暴地硬找不是理由的理由加以拒绝,那主办方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这对加强双方互动不利,与此同时,也丧失了一次绝好地做台湾人民工作的机会。

会前我与代表团团长、副团长经紧急会商做出以下两项重要决定:一是预估到高雄总工会代表大会按惯例在会议一开始奏“中华民国国歌”。我们与主办方讲明,因考虑到两岸政治制度现状,我方人员必须在“国歌”奏完后入场;二是预估到台方与会代表成分十分复杂,可能会有“台独”分子起哄捣乱。我方代表——上海市总工会主席包信宝提前致辞后,以继续完成预定行程为由,全团人员先行退场。这两项决定既出席了大会,满足了主办方的请求,抓住时机,做了台湾人民工作,又可避免与闹场人员纠缠的尴尬场面。对此主办方表示充分理解。

代表大会开幕那天,我们比预定开会时间早到5分钟,显示客人对主人的尊重。在贵宾室静候“国歌”奏完后,即刻在全场热烈掌声中进场。高雄大会主席致开幕词时特别指出:上海总工会代表第一次参加高雄总工会年度代表大会是全体代表的荣幸。因贵宾要赶预定行程,特请上海总工会主席包信宝先生先行致辞。

容光焕发的包信宝主席首先代表上海百万产业工人向大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祝贺,接着介绍了改革开放后的上海巨变及当年上海总工会的几项重大活动,最后热切希望沪台两地工会加强互动,并盛情邀请在座的各位代表方便时多多到申城参访。短短6分钟热情洋溢的致辞,在雷鸣般掌声中结束。当欢乐乐曲响起,双方互赠礼品后,我们按预定计划退场,圆满完成了任务。

事后得知,我们一行前脚刚走,立时就有几个政治小丑跳到主席台上叫嚷:“台湾不是香港,台湾独立万岁。”但很快被与会代表轰下台。据了解,那一段时间,台湾各地“台独”分子利用各种机会,纷纷跳出来掀起一股“反中”的恶浪。看来香港回到祖国的怀抱,确实深深刺痛了他们的神经。回沪后,在我们的访台报告上,北京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领导做了重要批示,将这次我们的行动方案称为行之有效的“上海模式”。

在台访问期间,我们甚感兴趣的是岛内劳工领袖凭什么开展工作。想不到如此复杂的问题,台湾同行以“三头”作了高度概括:即口头、笔头和拳头。具体诠释,内容颇多,口头:滔滔不绝的演讲,煽动激情的鼓动,才能将一盘散沙捏起来。口头还有另一层含义,劳工的粗犷充分体现在酒量上,一瓶50°、60°的白酒,三下五除二,一仰脖子就可喝完,那是身为劳工领袖,必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基本功。笔头:更为重要。行文达辞,挥笔谋篇,或造势,或辩论,必不可少。拳头:其内涵不言自明。劳工受人雇佣,长期受压,为争生存权、立法权,以拳相争,流血抗争是常有的事。全程陪同我们的高雄市总工会理事陈永昌不无感慨地以实例佐证:过去台湾计程车(即出租车)行业有个怪现象。汽车好买,车牌却无处可觅。仔细一查才发现,有人用钱贿赂管理部门官员,把一大把车牌放在自己名下,高价待沽,不轻易出售。失业者想开计程车谋生难于上青天。我一气之下,一个号召,几千名劳工开车昼夜兼程赶到台北“行政院”。上午9时“院长”办公之时,汽车喇叭齐鸣,震耳欲聋。数分钟后,又与“镇暴”的警察一阵肉搏打拼。几次拉锯战后,迫使有关部门放弃恶规。

依此看来,口头、笔头、拳头,应属台湾工会干部必备的文功与武功。

“中钢”环保先行

由于上海拥有现代化的宝山钢铁总公司,因此对参观台湾最大的钢铁企业——中国钢铁股份有限公司自然倍感兴趣。香港即将回归,给沪台经济往来提供了更多便利。事实上,沪台这两家钢铁企业颇有缘分,1996年起,宝钢有70名员工悄悄在“中钢”接受电脑软件开发的系统培训。香港回归的特大利好,使“中钢”高层放开畏缩的手脚,准备待来年培训结束,派高级工程师赴宝钢现场指导。

在台参观,主人接待有一不成文的三部曲:先放映有关录像,接着由主人回答客人提问,随后陪同客人现场参观。参观“中钢”亦属此规。对于一个具有26年历史的大型钢铁企业,我们自然很关心如何做好环保。看来主人对于这个棘手的问题早有所准备。在精心制作的“中钢”录像中,特别强调本年度所投入的污染防治费用为23.53亿元,主要用于第六氯气工场噪音防治工程,第一炼钢厂建屋集尘系统工程,热轧工场三、四号加热炉燃气旁通系统增建工程等。20分钟的录像一放完,万万没有想到,主人启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自揭“家丑”:“我们所做的并没有拍摄的那么好。”短短一句大实话,就给宾客留下了谦逊、平实的印象。

既是大型钢铁企业,就当时科技水平,多多少少对周边环境总有一点污染。在全球范围内,因污染环境,有不少大型钢铁企业与周边地区关系不协调,甚至矛盾百出。在这方面,作为台湾最大的钢铁公司有何妙法?主人对这个话题既不回避,也不保密。“中钢”棋高一着地成立环保监督委员会,所礼聘的几十名义务环保监督员,几乎清一色的是邻近地区居民。该委员会的重大活动除了每天24小时的环境监督外,还一年数次举办环保监督员集中巡视活动。活动一开始先组织参观企业,让监督员作一实地了解,亲眼目睹公司新近在环保方面所作的诸项努力,这就大大拉近了原先矛盾双方的距离。而别开生面的睦邻活动之一——儿童环保夏令营,更使人大开眼界。小营员皆来自公司周边地区,教师组织大家做环保游戏,表演环保节目,使环保意识从小深入民心。暑假期间,一日三餐由“中钢”提供,家长们无后顾之忧,孩子们玩得高兴,又何乐而不为?

这些人性化的做法直至今日仍为上海大型企业效法,并深感符合“以人为本”的环保潮流。

爱河传奇色彩

高雄爱河,一条充满浪漫色彩的传奇河流。我们居住的五星级国宾大饭店坐落在爱河边,每天倚窗而望、离店外出,率先映入眼帘的必是爱河。

在高雄人的眼中,蜿蜒几十里、绕城而过的爱河绝对是一条须臾离不开的母亲河。我无论如何学不会他们的发音。他们讲起“爱河”,把“爱”字讲得特别重,特别有情感,让人听了不由得肃然起敬。母亲河在高雄市民心中的地位自然不容置疑,而长期以来它一波三折的经历竟与上海有缘。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爱河是一条真正的爱河,情侣双双携手出没爱河。爱河两侧成了恋者私语、幽会的胜地。凡去过上海的高雄市民,谈及这段历史,就会拿上海外滩作比喻。60年代爱河河畔的浓浓浪漫色彩,就如外滩情侣墙一般。国宾大饭店一位鬓发斑白的经理回忆起与太太的昔日恋情,笑指窗前的爱河说道,是爱河向我们射出了丘比特之箭。

可如此一段浪漫时光不久就消声匿迹。随着高雄大工业圈兴起,从上世纪70年代起,热情奔放的爱河竟成为废物废水恣意倾倒地。才几年,一条好端端的河流就面目全非,人们避之不及,只得掩鼻匆匆而过,污水横流的恶臭使爱河变为恨河。还是一位社会科学家聪明,他力主将爱河改名为仁爱河。既然此河已无可爱之处,那就呼吁大家手下多多留情,多给母亲河一点仁爱吧!

进入20世纪90年代,大陆的改革开放使上海充满了活力,一批批高雄观光客相约飞抵沪上观光。有“万国建筑博览”之称的外滩是他们的首选地,亲眼目睹外滩一天天在变,越变越美,久已熄灭的“爱河之曲”重又在心底唱起。一次次的抗争,一次次的游行,沸腾的民怨不可阻挡,高雄管理部门无法再敷衍拖延,作为整治的序曲,爱河又恢复原名。从这天起,5年断断续续的治理,耗资几十亿元,终使爱河一改丑陋的旧貌,久违的鱼群重又悠悠地漫游,小鸟欢叫在绿荫之下。为突显自己的“政绩”,当时的市长对爱河大作文章:端午节龙舟大赛办得沸沸扬扬;假日垂钓者聚会又刻意宣传;更有甚者,为显示爱河已清洁美丽,专门组织了一场环游爱河的游泳比赛。市长等一应人物扑通扑通一个个跳入河中游泳……

“爱河是否可爱?”在高雄期间,不少朋友见到我就爱问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只能相视而笑。爱河的变迁,饱经历史的风雨,高雄市民的智慧才干从中可见一斑。但爱河的治理是否已大功告成?中午时分的爱河对此可作明确的回答:太阳曝晒,河水蒸腾,异味扑鼻,避让不及。是我一个外乡人无法适从,还是本地人习以为常?凡亲临爱河者自然明白。政治作秀决不能替代河流整治。在香港回归之际,多次到上海、大陆参访的高雄朋友见到我们总会翘起大拇指说:共产党就是有办法。上海苏州河的污染如此严重,短短几年整治就有起色,面貌日新月异。150多年的香港回归之梦今又实现,大陆实在太了不起了!


图注:高雄爱河

台湾“南极”奇观

鹅銮鼻,是主人在我们刚抵高雄时就安排的一个重点节目。我只知道它地处四季如春的恒春半岛的南端。当陪同的陈先生将其称为台岛的“南极”时,我对它的企盼又多了几分。

鹅銮鼻,还真像它的名称一样有点怪。那天下午,车抵鹅銮鼻,我迫不及待地一下车就往海边跑。可人到海滨,却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亏得陪同提醒,人往后退出几百米,再登高眺望,一幅奇景才显现在眼前:一条长约4.5公里、宽近2公里的山脊,宛若白鹅鼻子上高隆起的一堆肉,呈翻越状,一直延伸到碧绿的海水之中,将太平洋、巴士海峡、台湾海峡一一分割开来。它的高山族语是“船帆”的意思,又清楚地表明这儿是渔产丰富的大渔场。

人到鹅銮鼻,在尽情欣赏茂盛的热带林木的同时,领教最多的是来势迅猛、去无踪影的太平洋飓风。此风之猛可能你不相信。我想为同伴留影,可风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你推得东倒西歪。狼狈之余只得随机应变,看准了背景,人一上就拍,百分之一秒的提前量对摄影技术无疑是个严峻的考验。见缝插针抓拍的同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此处高大的热带林木,如椰子树的树干一律向西倾斜,每当飓风刮来,更是竞相向西折腰。陪同的讲解亦十分有趣:此处的树木也富有人情味,一水之隔的大陆在台湾的西面,它们向西竞折腰,是时时刻刻热忱欢迎大陆同胞来访。

说及鹅銮鼻,必然会谈到每隔10秒钟自动闪亮一次、光力可达到20海里的远东最大的海上灯塔——鹅銮鼻灯塔。此灯塔是中国战败的赔偿品,它的建成标志着台湾门户的洞开。1867年,美国罗弗号商船在台岛南端的洋面触礁沉没,乘小船逃生的水手在鹅銮鼻处摸黑登陆。当地的高山族同胞误认为是海盗袭击,一场不明就里的冲突发生后,竟导致侵略军大动干戈血洗恒春半岛。腐败的清廷在入侵者的压力下,被迫赔偿白银40万两,以其中的一部分赔款修建了鹅銮鼻灯塔。白色圆柱炮塔型建筑耸立在海边。灯塔的四周挖了壕沟,并派武装士兵守卫,于是就成了全球唯一的武装炮塔型灯塔。如今,昔日的一切已不复存在,可充满火药味的独特建筑仍不失为一大奇观。它在时时提醒人们:落后必然挨打。只有国强才能抵御外辱。

沿着坐落鹅銮鼻的垦丁公园往北走,蓦然间,一片辽阔无边的大草原展现在我们面前。台湾竟然还有大草原?!我们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此刻一望无际、蔓蔓青草丛中正演绎着一群男追女的动人场景:身披白婚纱的新娘脚蹬高跟鞋咯咯咯地笑着在前面跑,西装笔挺的新郎官夸张地迈着舞步快速追。我们一行“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用力击掌为双方加油。


图注:鹅銮鼻灯塔

何谓“槟榔文化”

未去台湾,任凭你天马行空,驰骋遐想,都无法想象“槟榔热”在岛内究竟有多热。当你抵台一下飞机,随着滚滚的车流在宝岛公路疾驰,沿线两侧迎面扑来的一块块光怪陆离的店招:“潘多拉”、“俏小姐”、“神仙翁”……真叫初来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旅游大巴的司机眼睛一点不会走神,他认准了哪家店,驶过去吱的一声停下来。我们伸长脖子向窗外一看,哟,这不就是台湾赫赫有名的槟榔店吗?

走遍台湾,几乎所有的槟榔店的“硬件”极其简单,独立的玻璃小屋内,一台冰柜、一张桌子、一个高脚凳,仅此而已。入夜,小屋外霓虹灯艳丽的灯彩梦幻般地不停变换,予人半醉半醒之感。可小小的槟榔店的“软件”就不一般,只要一看到车停、人来,久享其名的“槟榔西施”便小鸟可人般飞也似地扑过去,在温柔地递上各种款式的槟榔的同时,一股浓烈的香气不由分说迎面袭来。不知何日,“槟榔西施”的靓丽身影,竟堂而皇之地构成了台湾“槟榔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俨然成了四通八达的公路两侧流动的“人文风景线”。

谈起槟榔,顾名思义,其为槟榔树的果实。以学科划分,与椰子同属棕榈科植物。宝岛盛产槟榔,历史源远流长。随着嚼槟榔在岛内迅速成为时尚新潮,受强烈刺激的槟榔业一年比一年风光起来,以至上世纪90年代,全台种植面积竟高达5万公顷。台湾中南部的丘陵、平原一带,四处可见躯体笔直、高高挺立的槟榔树。可奇怪的是,若你有心问及此树的得名,产地几乎无人能予回答。还是台湾大学的教授经考证给了我一个权威的答案:中国古时尊称贵客为“宾”、“郎”,“槟榔”美名就由此而来。


图注:槟榔西施在向路过的司机兜售槟榔

在台十余天,“槟榔热”热浪冲天,令人震惊。随团的台方接待人员几乎人人嘴不离槟榔,而司机更是十足的“槟榔迷”,从早到晚,除了吃饭,一刻都离不开“台湾的超级口香糖”。受主人的一再怂恿,那天晚饭后,就在餐桌旁,我欲斗胆尝新。盘中裹着槟榔的绿叶竟刷了厚厚的一层石灰浆,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没关系,这种槟榔特别刺激、耐嚼。”领队李先生在一旁轻声点拨。真是不尝还好,槟榔一入嘴,刹时间一股浓烈的涩、苦混合味不由分说直冲脑门,呛得我连忙一口吐了出来。态度坚决的肠胃更来了个严重抗议,翻江倒海地将所进的食物全部吐出还嫌不够,弄得第2天整整一天不敢贸然进食。

如此教训极为深刻的启蒙课使我视嚼槟榔成瘾的大巴司机为不可思议的尤物。而当我进一步得知仅2100多万人口的海岛,竟有600多万“槟榔族”醉迷此物,乐此不疲,却无视一年白白消耗掉几千亿元的社会财富;极难清洗的一滩滩猩红的槟榔渣成了城乡环境的污染源;更可怕的是每年徒增上万名痛苦的口腔癌患者,给寻常百姓家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难怪台湾的有识之士对此要大声疾呼:变味的“槟榔热”早该休矣!社会学家率先撰文愤怒鞭挞,继而是社会各界上街游行,要求一扫丑恶的“槟榔西施”,并开展全民“拒嚼槟榔运动”。

来源:文史天地 作者:周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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