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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女人 梦见自己生了个儿子

听他讲讲吸烟的故事 梦见女人


听他讲讲吸烟的故事‖老家许昌

文‖包岗辉

凡人最像神仙时,一是喝酒后的头晕眼花,二是吸烟时的喷云吐雾。烟友有词儿曰: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大概酒足饭饱之后,人心中的那种惬意,需要抽上一根烟,去慢慢体会吧。

人是相信有鬼怪神仙的。敬神仙离不开香和烛,香烟袅袅,神仙享用之后,就会保佑香客诸事顺遂。古代富贵人家,除了供奉祖宗,平时的寝卧所在,也时常熏香。由此可见,这种芳香四溢的感受,是为神仙和富贵达人所欣喜的。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香的取材,较为名贵,对于寻常百姓而言,烧香就是烧钱;钱财来之不易,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诸般需要应对之事,很难积攒下来。

乡人也向往富贵人的生活,虽然和名贵的香材沾不上边,但是作为农民,对于诸般草类之物十分熟悉。一种叫烟叶的植物出现了,烟叶叶面肥阔,似乎又带着一丝油性,从根部开始长叶子,一直到一人之高。


记得孩童时,村里也种烟,几乎家家户户都种。农民种地要交粮,交了粮食,剩下的供吃喝所用,至于要买些东西添置家产,就需要进城赚钱;有的条件好,进了单位,国家给养着,大多的人,则以砌墙垒砖谋生;男人靠打工,女人在家照顾家中老幼,闲暇了,就喂些鸡子养头猪,既劳烦,又很难有所收入,总之一个字,穷。

当时有顺口溜说,要想富先修路,要想发就种瓜。路修好了进城方便,进城干什么?卖自己种的瓜。然而种瓜毕竟是极少数人的营生,需要一定的技术种好瓜,还要能豁出脸皮把瓜卖出去。农民想要发家致富,离不开乡里的指导和村里的引导,要让管理者上心,农民们用心,就要都得到好处——利国利民方好。

许昌有卷烟的工业基础,农业支持工业,种烟就成了乡里和村里的重要财富来源。农民种了烟叶,捡其肥大者采摘了,然后三五片的交叉编在一根两米左右长的竹竿上,各家人均一亩地,大多一半种粮,一半种烟,用细草绳编了十几二十几竹竿,就一手握住竹竿一头,一手握住中间,提起来有序地竖排横排放到架子车上,拉到村里集中炕烟的烟炕。


技术员将几家的烟叶有序地蓬在炕中设置好的粗棍子上,煤火烧了,炕口用粗布帘子捂好,经过一定的时间,熄火,取烟。进去时浅绿的叶子泛着油,出来时金灿灿的干棒棒的,香烟香烟,也许就在于烟油燃烧之后的香味。被烘烤掉了水汽,烟油也就沉浸在了烟叶之中。

烤出来的烟叶,有黄金叶的美誉,黄如金,能变卖成钱,农民有外快,乡里收烟站有收入,工厂有材料来源,政府创税收,一好皆好。

俗语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管理严的时候,如果你把炕好的烟叶私自卖出了乡里,被乡里的人逮住了,就会臭名昭著,不说判你刑,罚你款,但是会没收了你的烟叶,让你有泪没地方哭去。

能够外卖,一定要有量,积累了数家的烟叶,希望破灭,好处没落到,还会落众人埋怨,有的还要背负债务,只好自认倒霉。要说农民的本分,也是经验的积累,小心不惹大祸,谁让农民谁也惹不起呢!

种烟的多了,收烟的就挑食,分个三六九等,价钱不一样。要说乡里的创收,收烟是肥差,有关系有门路的,略次一些的,还给你好的价钱,而且不折秤,看你好欺负,好烟也按次烟给你算钱,总之,是好是呆,人家说了算。


货多了就贱,农民们付出那么多劳力,所得微薄,积极性自然下降,白干活的事情,谁会去做呢?慢慢烟田也毁了,还种粮食,另谋财路。

人办事,离不开烟酒;似乎离开了烟酒,也就失去了礼节一般,谁去高看你一眼?想想自己的人生经历,似乎开始吸烟之时,男孩子才成了小伙子,该找老婆了;又似乎学会了喝酒之时,小伙子才有了男人味,成熟了,可以爷们地叫了;不会吸烟,不会喝酒,似乎是腼腆的人,是老实的人,老实是无用的别名,感觉低三下四似的。

孩童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完全两样,现在应酬只敬烟不自己吸,大多时候,因为不吸烟,敬烟的举动,也自动免除了。人家没敬你烟,是人家根本就不抽烟没带烟,拿什么敬你?要吸自己买去。于是,一盒烟,偶尔敬出了几根,从此就扔在了抽屉里,再需要应酬,就再买。

一年下来,这烟就没有吸掉一整盒的;有的干脆就放发霉了,想起时,就送与父亲;想不起时,就一直随意地扔着,不知哪天想起来了,装进兜里,让人一根。

那人是老烟友,抽了两口,说这烟真香,味道醇厚,问是啥烟——其实还是常抽的牌子。难道这烟,也像酒一样,沉淀一番,滋味更好?总之,我对于烟酒的感受始终如一,烟呛喉咙,酒辣喉咙。


小时候不一样,似乎有些调皮捣蛋,整天如小土匪一般,黑夜里去人家院里敲门,敲几下就跑;好爬树,两三米高,爬上去,再蹦下来;好游逛,走路总是好盯着地上,为什么?拾了钱的话,买笔、买本;拾了烟头的话,火柴点了,再抽上两口。

值得自豪的是,我从小几乎不做偷盗的事,瓜田李下惹人嫌,曾经看人家甜瓜长得诱人,做梦都想着偷,也没有付诸行动。

大一点的时候,种麦时节,看人家半亩番茄结得好,终于没忍住偷了几个,到现在还是养成了爱吃番茄的习惯。我当坏孩子当得不彻底,大概不够气派。

人家老头有铜制的烟袋锅抽烟,中年人有精致的玻璃嘴插上香烟抽,我决定自制烟叶自制烟袋锅。不知谁说的,干掉的辣椒稞的根部可以做烟袋锅,于是去掉下面的杂须,截掉一扎长的上面部分,根部的凹处,用小刀挖窝,一扎长的根茎部分,用硬铁丝从上面穿透,放些烟丝,抽上一口,感觉辣辣的,就扔了。

自制烟叶,是将枯干的桐树叶揉碎,本纸卷了抽,因为揉碎的桐树叶并不能卷得瓷实,点燃后,烟气被抽进喉咙中,就呛得人流泪。

村里有代销店,只给大人买过香烟,自己从来没想过偷买了自己抽。那时,常见的牌子有雪虎、散花和大前门。散花的包装纸上,是一个天女,仿佛奔月的嫦娥;雪虎的包装上,是一头大老虎;大前门的包装上,好像印着牌坊似的门楼,记得不确切了。

村里的一个老头给我了两毛钱,让帮他买一盒烟,结果我跑得没影了,天黑了找到家,向母亲又要了过去,母亲气得拉住我就打屁股。

许昌人吸得最多的烟,就是许昌烟,因为黄纸包装,所以有了“老黄皮”的美誉。人在江湖走,何处无月,又何处无烟?贵人抽贵烟,似乎他们抽的贵了,自己也上了档次,有了品味,就会如同香烟的有名而出名。凡人抽凡烟,贵也好,贱也罢,还是烟,冒冒烟而已。攀比不起,就不攀比。

为了不寒碜别人,况且本就没有烟瘾,干脆戒掉。别人显摆,既然敬过来,这好烟还是接住的好,回头再转赠他人也好,不接住就是打脸,无形之中就把人得罪了。

都说吸烟能提神,说好的人,有人抽了一辈子也没得病,有人不抽烟反倒死得早。造烟的人和卖烟的人,用价格定义烟的好赖,吸烟好,他们不敢说,闷声发大财的好,为了销售,不去忤逆社会的法则,在烟盒上印上了吸烟有害健康的字眼,丑话说在前头,出了啥事,怪不得别人。其实,喝酒伤肝,吸烟伤肺。酒如利器,肝属木,金能克木;烟如文火,肺属金,火则克之。

十几年前,一位最亲近的老人,因为怀才不遇愤世嫉俗而患上了抑郁症,不爱和外人交际,天天不离烟,一天两三盒,抽两口就咳嗽不止,边咳嗽边抽,屡戒不止。临死前检查,肺的四分之三熏黑,仅余的四分之一也如枯枝败叶一般。

一个人想要当快乐的神仙,大概惟有舍弃臭皮囊之时;那么,果真到了那时,那袅袅升起的烟反倒成了祭奠亡人的烟,亡人在九泉之下有知吗?


【作者简介】包岗辉,网名许都包子,八零后,电大毕业。热衷于读书,窃喜于感悟,凡人一个,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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