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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美王妃为何红杏出墙? 梦见诈尸


戴安娜王妃

【她才是世界最美王妃。可世界最美王妃为何红杏出墙?戴妃本该安于现状,踏踏实实地做一个时代的大花瓶,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虚荣心。偏偏她温驯的外表下隐藏着叛逆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无法忍受没有爱的日子。假如爱神在宫廷里缺席,那么,她只能到户外去寻觅了。红杏就是这样出墙的:为了拥抱阳光,为了索取雨露。你可以认为戴妃失手打碎了自己。但我想她是有意的,打碎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光环,打碎带有期骗性的爱情童话,暴露出失血的伤口,再不能压抑下去了,否则要窒息。于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位王妃进行了一番心迷神醉的微服私访:她变成了十九纪世的安娜·卡列尼娜。一位尊贵的王妃,怎么会爱上一个马夫(她的马术教练)?怎么能打破必须为王子所保持的贞操?一九九五年十一月二十日,王妃在家家户户的电视荧屏上,第一次诉说自己的委屈与辛酸,微笑从她的脸上消失了。我想她并不是在寻找开脱的理由,不是在祈求国民原谅,她实在是为“贤慧温良让”的教条与伪装所累,实在盼望能像任何普通的妇女一样,有倾诉苦闷的机会。】

灰姑娘戴安娜如何穿上王妃的水晶鞋

洪烛

西川有一首诗叫《清妃香水》:“在一个没有国王、王后和王子的国家/她寂寞地发育成一位王妃/一件蓝色的小花衣紧裹她的秘密/一只鹰兀立在她脑海中白雪覆盖的山顶/世俗的水银灯曾经向她照耀/她冉冉升起,却不能容忍自己僵硬的微笑……”读完之后,我猜测着那印在香水瓶上的头像,究竟是清朝的香妃还是珍妃?同时下意识地联想到一位异国的王妃:戴安娜。

戴妃不是古人,她曾经生活在我们身边。杂志封面,电视荧屏,抑或报纸的花边新闻里,都留下过她的身影,和迷人的微笑。这是现代化的蒙娜丽莎,塑造了她的不是达·芬奇,而是万能的上帝。是上帝使她由某贵族幼儿园的保育员而一举成为英国女王的儿媳妇,受到全世界的关注。不仅男人为之疯狂,女人对她也毫无妒意,争相赞赏这个白雪公主般天真浪漫的洋娃娃。戴安娜的笑容是不设防的,因而使所有的观众在一瞬间变得单纯、善良。谁会想到说她的坏话呢?除了以刺探名流绯闻为职业的狗仔队。

戴妃本非影星或歌星,却具有更大的号召力。她是明星中的明星:一位不爱化妆也不会演戏的另类明星。在一个没有脚本的悲剧里,她身不由己地成为香销玉殒的女主角。

有一段时间,戴安娜王妃快要成为大英帝国的象征(如同特洛伊的海伦),简直比伊丽莎白女王和查尔斯王子还要出名、还要风光,至少,更具亲和力。她作为皇室成员出席各类社交活动,还代表人民参加全球性的慈善事业,譬如赈济饥荒地区,譬如反对布雷……

戴安娜在任何场合都面带那著名的微笑,我惟独见过一张她流泪的照片:正探视着被地雷炸断双腿的柬埔寨小难民。她的泪水应该能使铁石心肠融化。我当时恨不得呼吁:别再让这个女人流泪了,赶紧少种点地雷、多种点工豆吧!别再让这个女人伤心了,放下武器,化干戈为玉帛。戴安娜看见玉帛会很高兴的。我真想送她一匹中国的丝绸,以奖励她的微笑和她的泪水。可惜未来得及送出,戴安娜就死了。死于谣言,死于车祸。

但在我心目中,这个天使一样的王妃是为情所伤的。她在劝告大家珍惜生命的同时,自己却不幸地沦入情感的雷区:一九九六年,她与查尔斯王子离婚;第二年即在异乡(法国巴黎)遭遇飞来横祸而天亡。她的心灵与肉体相继承受了致命的打击。

该轮到别人为她流泪了。

一切都是从一九八一年七月二十九日开始的:英国王储查尔斯和戴安娜在伦敦举行婚礼。英国广播电视公司用三十三种语言向全球转播,共有七亿观众认识了这位叫戴安娜的十九岁少女。在这一天里,戴安娜成为最幸运的女人:不仅得到了玫瑰花,而且穿上了水晶鞋。多少人羡慕她呀,并且分享着那种童话般的幸福与浪漫。她代替多少人实现了爱情的最高梦想?

多年前有一次在梅地亚酒店聚会,在座的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姜丰,说起了戴安娜。她认为戴安娜之所以成为现代传奇,有无穷的感染力,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在于她原本是灰姑娘。灰姑娘穿上水晶鞋,肯定比那些世袭贵族的风流韵事更有神秘感,更具观赏性。我觉得姜丰说得挺有道理。

我又补充了自己的观点:尤其因为故事的道具是水晶鞋而非别的什么,毕竟,水晶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双,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根本就不存在。与带有神话力量的水晶鞋相比,我们世俗生活中的钻戒呀金项链呀什么的,则显得有点滥了,有点落入俗套。爱情可以借助形形色色的信物而存在、而延续,但只有水晶鞋,能够创造奇迹。在所有女人眼中,戴安娜无疑中了头等大彩,更难得的是,这彩票并非她主动认购的,而是上帝免费颁发的。戴安娜身上体现了上帝的青睐。

在一个封建制度早已退役的时代,戴安娜成为硕果仅存的王妃,使古老的神话复活了。在一个所有教堂的钟声全部敲响的日子,伦敦迎娶了世界的新娘。“在一个没有国王、王后和王子的国家”,耍笔杆子的我在做着什么呢?我在暗恋着一位遥远的王妃。我梦见戴安娜穿着的嫁衣,是用中国丝绸裁剪而成的。我是纸上的小裁缝,用卷尺丈量着戴安娜的柔情。

在我周围写诗的朋友中,有喜欢梦露的(譬如西川,写过一篇《我为什厶喜欢玛丽莲·梦露》),有喜欢嘉宝、赫本、费雯丽的,甚至还有喜欢麦当娜的。我偏偏喜欢戴安娜。这位窈窕淑女的一生,不用拍就是一部好电影。我喜欢戴安娜的时候她还活着。后来她死了。死了我也照样喜欢。难道还有什么阻止我喜欢吗?与其说我是喜欢一个美丽的死者,莫如说我是喜欢一个美丽的灵魂。

西川说他难忘一幅席卷全球的剧照:梦露站在地铁的铁栅栏上,裙子被气流鼓起,她赶忙用手去按那被风鼓荡的裙摆,就在那一瞬间,她宛如一朵牵牛花在风中绽放。我赶忙追忆在戴安娜身上,有什么类似的精彩镜头。想起登在发黄的报纸上的黑白照片:戴安娜正从打开的车门里探身出来,先伸出套裙下的半截玉腿踩在地面,向着车篷外欢迎的人群(我看不见的),微化口着一张明月般的笑脸……一点不比“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贵妃逊色呀。足可以供名牌轿车商家用作题为“香车美人”的广告招贴。

我觉得自己已置身于白金汉宫迎宾的队列(而且是站在第一个,没谁挡着我)。我觉得自己正俯身对初出茅庐的王妃彬彬有礼地伸出手,仿佛准备邀请她共舞一曲华尔兹。我觉得戴安娜是对着我笑的,是为我一个人笑的。即使在二十年后重温这幅旧照,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差点要跟她打招呼:早安,美人!我觉得戴安娜依然活着。活在纸上。我记住了戴安娜的微笑,却忘掉了时间,忘掉了国别,忘掉了死神曾在这个美人身上做过小动作。我想戴安娜即使在面对死神(当她的坐驾撞向高速公路的护栏)时,也一样会面带微笑的。她对整个世界都怀有善意。她因为善良而加倍地美丽。

或许有人会嘲笑我对戴安娜的感情。戴安娜,值得你这样吗?戴安娜没什么文化(连中学都未能念完),只读时尚杂志和通俗小说。戴安娜搞婚外恋,与皇家骑兵队的武夫休伊特私通,后者写了一本书叫花子《爱河中的王妃》,将这绝对隐私以三目万英磅的廉价无情地出卖给公众。

而戴安娜居然对这样的小人爱得要死要活,写过一封又一封的情书(当休伊特一九九一年被派往海湾值勤): “我极度痛苦地等待着你的消息……快快安全地回来……我多么盼望能为你生一个孩子……”

哪像出自王妃之口。十足一个晕头转向的小女人。戴安娜不守妇道,不守宫廷的清规戒律。戴安娜耐不住寂寞。戴安娜闹离婚。戴安娜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与母亲,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王妃。

当然,你们尽可以罗列戴安娜的种种缺点,以证明我眼光差,没水平。可我还是喜欢她。连缺点都喜欢。有一点是肯定的;我比你们更理解戴安娜,理解一个贵为王妃的女人同样有一颗凡俗之心。不仅理解她的幸福,也理解她的不幸。

戴安娜并非水性杨花之人,少女时代曾对闺中好友倾诉: “除非找到真正的爱情我才结婚,因为我永远不愿离婚。”她后来虽然未能忠实于婚姻(已演变为一个空壳),却是忠实于爱情的。

“人也许会错爱,但爱没有错。” (王瑛语)

上帝其实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戴安娜纵然获得了贵族的地位,却不见得比织女或洗衣妇更满足。纵然拥有华丽的宫殿,心灵却是一块爱的沙漠,饥渴难耐。婚姻的实践证明:灰姑娘可以使王子一见钟情,终非适宜与其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的那一类型。一九九四年,查尔斯被立为英国王储二十五周年,在电视采访中公开承认:这二十五年里,自己一直深深地爱着另一个女人。那个神秘女人若隐若现的魅力,导致查尔斯把戴安娜打入情感的冷宫。

戴安娜赢得了王妃的身份,终究还是输了,输在了比其年长、容貌也逊色的情敌手里。客观上的所有优势,都未能帮助得了她。灰姑娘没能持久地拴住王子的心。

戴妃本该安于现状,踏踏实实地做一个时代的大花瓶,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虚荣心。偏偏她温驯的外表下隐藏着叛逆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无法忍受没有爱的日子。假如爱神在宫廷里缺席,那么,她只能到户外去寻觅了。

红杏就是这样出墙的:为了拥抱阳光,为了索取雨露。你可以认为戴妃失手打碎了自己。但我想她是有意的,打碎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光环,打碎带有期骗性的爱情童话,暴露出失血的伤口,再不能压抑下去了,否则要窒息。

于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位王妃进行了一番心迷神醉的微服私访:她变成了十九纪世的安娜·卡列尼娜。

当私情曝光之后,“整个英国都等着戴安娜的回答”(王瑛语)。这个问号可真太大了:一位尊贵的王妃,怎么会爱上一个马夫(她的马术教练)?怎么能打破必须为王子所保持的贞操?怎么能在皇宫禁地上演世俗的脱衣舞?

一九九五年十一月二十日,王妃在家家户户的电视荧屏上,第一次诉说自己的委屈与辛酸,微笑从她的脸上消失了。我想她并不是在寻找开脱的理由,不是在祈求国民原谅,她实在是为“贤慧温良让”的教条与伪装所累,实在盼望能像任何普通的妇女一样,有倾诉苦闷的机会。她已不在乎把自己生活中的阴影,暴露给全世界两亿观众。那是王妃在向亲爱的人民告别。那是戴安娜在向一位完美的王妃告别。

王妃背面,是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凡人。月亮背面,是什么?

灰姑娘把穿上的水晶鞋又脱下了。或者说,水晶鞋自己碎了。豪华的舞会,不散的宴席,长生殿上的私语,比翼鸟或连理枝呀什么的,顿时变成了泡沫。戴安娜把十几年前的嫁妆,又带回了娘家。王妃回到民间,在四起的谣言中以泪洗面。

直到她死了,才像灯蛾扑火追求爱情的安娜·卡列尼娜那样,获得广泛的同情。她并没有选择一死,是死神选择了她。安娜是卧轨自杀的,使老托尔斯泰哭了。戴安娜死于意外的车祸,使我哭了:我又看见了那十九世纪俄罗斯的车轮,出现在巴黎的上空。它辗碎了有关爱情的所有神话。

戴安娜短暂的一生,几乎是由一个婚礼和一个葬礼组成的。她因婚礼而步入圣殿,又因葬礼而回归本色。说实话,我喜欢的是本色的戴安娜:一个有爱有恨、有怨有悔、有对有错的小女人。

在玉碎宫倾的葬礼上,某著名摇滚乐队专门谱写、吟唱了一曲叫做《风中玫瑰》的哀乐。我不禁瞎猜:风中摇曳—飘零中的玫瑰,是否当初相遇时王子送灰姑娘的那一枝呢?

玫瑰啊玫瑰,是行走的风所穿着的鞋子。珠光宝气的水晶鞋,是戴安娜的遗物。不妨再引用西川的诗句作为结尾;“她在我居住的城市里/游荡,有过一次头晕,然后消失/一位游荡的王妃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她曾经使用过的电话号码……”

可惜,天堂是不通电话的。我怎么拨不通。“在一个没有国王、王后和王子的国家”,我打不通王妃的手机。但我并没有死心。我准备今天晚上上床后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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