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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三部曲”用对话诠释爱情的美好和真实 恋爱行星

作为婚恋节目大佬,江苏卫视非诚勿扰主持人孟非说过一个观点,他认为聊得来在爱情婚姻比什么都重要。其实这也是很多拥有生活智慧的过来人的经验总结。不得不承认男女相恋,外在吸引是男女之间电光石火的第一步,但长久下来的愉快相处显然还要靠更为内在的东西来支撑。用更文艺的话来总结一下就是“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这是《恋爱的犀牛》的编剧廖一梅在剧本《柔软》中写下的台词。

关于爱情的这个观点,“爱的三部曲”这个系列电影做了特别好的诠释,同时它也是我看过的爱情电影里最爱的一个系列,目前来讲没有之一。


三部电影的主要内容和画面就是男女主角从头到尾的聊天,听起来这样的电影应该很乏味无趣,但恰恰这是电影最有魅力的组成部分。导演理查德·林克莱特说:“这是一个反好莱坞式的爱情故事,简单的说,它是属于现实主义者的爱情电影。”在这个系列电影中,没有山盟海誓、家族情仇,也没有误会阴谋、生病失忆,就是一对男女在人生的三个阶段对爱情、对人生感悟的交流沟通。它的经典就在于它的真实,两位主演自然天成的神仙级演技,也使得9年一次的赴约就仿佛他们在演绎自己的故事,尤其是文艺气息十足的朱莉·德尔佩,她把塞琳娜突如其来的感性和神经质演绎得太好了。个人非常喜欢。


(超级美,有没有?)

第一部《爱在黎明破晓前》1995年上映,一经上映好评如潮。独立电影人理查德·林克莱特还因此获得了第45届柏林电影节银熊奖之最佳导演奖,影片也获得了金熊奖之最佳电影提名。故事在一对名叫杰西和塞琳娜的青年男女间展开。他们相遇在一辆行驶在欧洲境内的火车上,杰西要在维也纳下车转第二天一早回美国的飞机,而塞琳娜的终点则是巴黎。然而一开始相见恨晚的畅聊让杰西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他请求塞琳娜与他一起下车游览维也纳。没有矫揉造作,塞琳娜只是稍作迟疑就接受了杰西的邀请。这些情节拍得特别自然,没有刻意制造障碍,就是两个聊得来的青年男女自然而然地相互吸引。直到下车,两人才互道了姓名,正式认识了彼此。所以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心中的模样!


两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维也纳街头。电车上的一问一答,音像店试听室密闭空间里的春心萌动,摩天轮上的相吻相拥,墓园和教堂里对生命与宗教的探讨,到河畔漫步时两人甜蜜的样子被流浪诗人看见后要主动献诗给他们。走走停停,他们一直有说不完的话,从童年聊到两性,从个人聊到世界,两个心思敏锐又趣味盎然的人碰撞出了很多思想的光芒。然而他们并没有直接互剖心迹,而是巧妙地借着假装与朋友互通电话互诉了衷肠。随着暮色越发深重,面对必然来到的离别,他们做了先抛开一切条条框框,只过好今晚的决定。


尽管不想黎明到来,但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维也纳清晨的街巷少有人迹,清脆的古琴声显得尤为悦耳,他们随着琴声翩然起舞,用手指做相机想把彼此的形象深深烙印下来。到分手一刻,他们才觉出不再见面的话是多么傻气。但是仍然不留地址写信或打电话,他们觉得这样陷于庸常的无疾而终。他们约定半年后同一时间、同一站台再见。火车开动,两人散去,电影在两人若有所思的甜蜜微笑中戛然而止。



喜欢片尾导演把两人在维也纳所到之处用空镜头回放了一遍,这既让人觉得浪漫,又使人怅然若失。同时开放式结尾令人遐想连篇:半年之后他们是否如约而至?再次相见他们是否甜蜜如初、热情依旧……续作《爱在黄昏日落时》于2004年上映,现实时间线与故事时间线保持一致,剧中两人再次相见也是九年之后,显然半年之约最终还是错过了。杰西此时已是一名畅销书作者,他正在巴黎一家书店做签售活动。当他正回答最后一个读者提问时,转头之际忽然看见了站在角落的塞琳娜,一下仿佛穿越时光让他恍惚了心神。



再次相见两人都觉不可思议,但其实一切又都有迹可循。杰西把维也纳的浪漫一夜写成小说出版,而塞琳娜则是看见杰西的海报专程而来。半年之约未能实现的遗憾潜藏心底,溢于言表的则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一路从书店走进街角的咖啡馆,他们分享着分别后的生活、工作经历,以及现在他们对世界的认知。无话不谈的他们仿佛回到了当初,塞琳娜一如既往地带着可爱的神经质,杰西则是一副对塞琳娜如之奈何又宠溺无比的样子。


可是九年毕竟改变了很多事情,杰西已经结婚生子,而塞琳娜也有了一个战地记者男朋友,因此塞纳河的游船上二人都难掩错失的遗憾和伤感。


从游船下来,送杰西去机场的司机已在岸边等待。舍不得即刻分手,杰西执意要送塞琳娜回家。回去的车上,塞琳娜再也难以压抑痛苦的心情。她坦言自己经历了太多平庸的感情,不是对方不好,而是缺少心灵的沟通和发自心底的兴奋。她说自己本来好好的,直到看到他写的那本该死的书。她才意识到自己所有的浪漫情怀原来都在维也纳的那一夜耗尽了,以至于她现在甚至不再相信爱情。就像杰西这次来到巴黎给她带来了浪漫,然而他却已结婚生子。她气愤这种情感的错位,激动处甚至要中途下车,躲开给她情绪带来极大波动的杰西。一番强烈的控诉后,塞琳娜终于把与杰西见面以来的压抑倾泻而出。她从未忘记与杰西在维也纳的点点滴滴,之前不过是在用遗忘来掩饰自己的脆弱而已。面对塞琳娜暴风般的情绪,杰西感到心痛。可是他又比她好多少呢?



这一段是全片最让人心痛的地方。他们依旧无话不谈,甚至心心相印。九年后看上去仍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彼此的经历却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送塞丽娜到家,杰西终于听到了塞琳娜的吉他弹唱,那一首华尔兹明明写就是他。时间到了,一个不想走,一个也想留。杰西可以不走吗?他们能够重新找回彼此吗?电影再一次给观众留下了一个悬念。



三部曲里,第二部是我的最爱。因为它既不像第一部那么单纯美好,又不像第三部那样平淡日常,第二部包含了更多复杂纠结的情绪,“心痛你,却又不敢触碰你”。明明很在乎,却只能真假莫测地相互试探,然后再用云淡风轻的调侃来掩饰自己。爱而不能、爱而不得的错失遗憾成为第二部最令人痛惜的地方。塞琳娜说:“年轻的时候,你相信自己会认识很多人,但后来你才发现能交流的人其实很少。”


为什么这个系列都以男女主角的对白为主?正是因为杰西和塞琳娜之间的吸引是来自思想和心灵。外貌的诱惑或许会产生惊鸿一瞥的刹那火花,但真正深刻长久的吸引还是内在。所以你看杰西和塞琳娜,他们无论萍水相逢,还是久别重逢,彼此间永远都有强烈的表达欲望,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可是年轻时他们不知道,以为这样的契合并非唯一,没有足够珍惜。所以虽然他们于千万人中遇见了彼此,但碰见的时机在不短不长的人生中却不算刚刚好。


又是一个9年,2013年《爱在午夜降临前》上映。正如大家期待的那样,杰西和塞琳娜终于走到了一起,甚至已经有了一对天使般的双胞胎女儿。这次电影撷取的片段是他们在希腊伯罗奔尼撒南部小岛休假的最后一天的情景。


这时的杰西和塞琳娜已经步入了人生的另一阶段,他们之间有了更多复杂和琐碎的现实问题:杰西和前妻以及儿子的关系,塞琳娜的工作,定居的地点,谁的牺牲更大,谁的付出更多等等问题。抱怨、争吵、指责……原本最完美的一对进入婚姻后也并非完美无缺。不过午夜降临前,当杰西带着一封穿越时空的信坐到塞琳娜身边时,他们好像又回到了18年前的那个浪漫夜晚。


真实但不完美,这应该是第三部影片给婚姻的一个注脚。就像杰西和塞琳娜这样最完美的灵魂伴侣,当他们的生活有了太多应接不暇的琐事和麻烦后,他们智慧的闪光也会被糟烂的生活所遮蔽。所以留给自己一些独立思考的空间,这是我们什么时候都不该放弃的努力。


“所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个话唠系列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两个有趣灵魂之间的碰撞交融和相互吸引,系列电影也始终围绕这个主题在进行探讨。从维也纳的浪漫月色,到巴黎的伤感黄昏,再到希腊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宁静夏夜,三部曲完美呈现出了爱情不同阶段最美最真实的样子。


(导演和两位主演的拍摄花絮照)

如今第三部《爱在》也已过去7年,有记者近期正好采访到影片男主角伊桑·霍克,提及此话题时,他说第四部“还在探讨中”。如今,新冠病毒肆虐全球,霍克甚至想象了一下第四部发生在男女主角因疫情隔离在家时的情景。这个想象着实让人期待,不知道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风趣幽默又富有思想光辉的杰西和塞林娜又会有怎样一番令人期待的谈话?


没想到成了一种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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